Lhachriel

that is the thing with life / no one makes it out alive

蝴蝶纷纷栖停在杂技表演的钢丝绳索

娜奈尔有时梦见她在音乐厅后台候场,深红色帷幕自上空垂落、铺陈、飘零、鲜血犹如银镜深处的真相映照在她的身体表面。琴谱里音符杂乱无章地逐一淡化、消隐。三角钢琴的亮黑涂漆流利地融化并以寄生在她的眼白里的白键腐蚀她身体里的软体组织,然后她从边缘(什么的边缘?)坠落。娜奈尔此时会惊醒,她的眼睛会是半睁半眯,她会手忙脚乱地在被褥下翻转,直到双臂将同床的女人拢入自己的怀抱才能安静下来。康斯坦丝是轻捷的、灵巧的,康斯坦丝会担负起那个剧场工作人员的职责引导她离开不宜长时间停驻的黑暗地带,康斯坦丝截短的晶亮的裙摆会自动切断织物纤维,连带她的裤袜、她的皮肤、她的肌肉、她的骨血一道散开,一瞬的曙光,透过娜奈尔的眼球犹如清澈棱镜幻化成为七彩。金色的举动,下弦月是一张拉满的弓被握持,康斯坦丝从自己体腔里拔出一根肋骨搭在弦上,射向聚集公众的右边;绿色的皱纹,波西米亚女郎踩踏着康斯坦丝的皮肤跳舞,自由的旅途延伸构成康斯坦丝的手纹;蓝色的呻吟,汹涌海浪和静水深潭在康斯坦丝的坩埚内徐缓地煎熬,煮沸后喂给她平复哀伤的汤药;紫色的微笑,或悔恨或酣醉的根系结出仿似泪珠仿似酒滴的果子,被康斯坦丝含在双唇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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